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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痴”徐国良

2023-12-01分类:园林资讯 阅读:14

对九连山的熟悉,徐国良与众不同。

他在这里出生长大。从小与山为伍、与林为伴的他,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喜欢。徐国良是江西九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的一名工程师。

基层科研总是默默无闻,徐国良习惯了这种状态。

16年间,他走遍了保护区的山山水水,熟悉保护区就像熟悉自家的院子。徐国良说,作为科研队伍中的一员,他感到自豪。

正是这16年对青山的守护和对植物的研究,徐国良以第一作者或通讯作者身份发表学术研究论文33篇,其中中文核心期刊8篇,SCI收录5篇,发表并命名蕨类新种1个、种子植物新种4个;以主编身份出版专著《江西九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蕨类植物》,参编《中国九连山兰科植物研究》《江西维管植物多样性编目》《江西九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生物多样性综合科学考察》等专著6部,授权实用新型专利3个。

九连山脉地处江西省最南端的赣州市下辖县级市——龙南市,一山分隔赣粤两省,九连山保护区属南岭东部核心地段,是中国森林生态系统保存最完好的地区之一,森林覆盖率高达94.93%。在这片1.3万公顷的生境中,2913种高等植物在此生长,513种野生动物、1791种昆虫在此栖息,更有亚热带奇观板状根、世界极度濒危鸟类海南鳽、国家重点保护动物金斑喙凤蝶等特有动植物,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就像一座“宝藏”,吸引着无数人来此探寻自然奥秘。

2007年,25岁的徐国良考入江西九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被分配到九连山保护区虾公塘保护管理站工作。徐国良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生态定位研究站观测当地的水文气象。

虾公塘保护站位于九连山保护区核心区,地处九连山脉谷地,区内有江西省最大的原始森林,空气湿度常年达到90%左右,是九连山保护区成立的基础和最早的根据地。即使是现在的交通条件,从站所到龙南市区也需要1个多小时的车程。这份与世隔绝、风吹雨打的工作,徐国良一干就是5年。之后被调整去大丘田保护站,一待又是5年。2017年,组织上出于工作考虑和对他家庭的照顾,将他调整到了花露保护站。5年一轮换,到今年为止,他已经在这苍翠群山中守护了16年,一心一意研究山上的各种植物。

“我不去想自己是否能够成功,但是既然选择了方向,便只有风雨兼程。”成为一名林业人的徐国良,很快成为了一位“林迷”。

对此,徐国良的爱人廖娟表现得又爱又恨,她回忆道:“2009年徐国良和我谈恋爱的时候,基本上也是聚少离多。有一次,他告诉我会从保护站出来,陪我吃午饭。我满心期待,结果一等就让我等到了下午3点多。这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见一面,他不仅没有给我带礼物,反而提着一大袋子树叶来见我。”说到这,徐国良一边安抚有些情绪激动的爱人,一边向我们解释:“那些可不是普通的树叶,是书上提到的几种重要植物。我去吃饭的途中看到了这些植物,就采集了一些,一时入神就忘了时间了。”

在野外开展科研工作的同时,徐国良一直惜时如金,一有闲暇就抓紧时间给自己“充电”补课。“我不仅要做好数据监测,还想知道我监测的是什么、为什么而监测。”徐国良说。

2010年夏天的一天上午,新婚不久的徐国良在保护站开展科研时,骑摩托车摔了一跤,把左手拇指的肌腱给摔断了,脚趾头也摔变形了。他爱人廖娟得知后又急又心疼,赶忙带他去赣州市一家医院做手术。术后第二天,闲不住的徐国良就要求廖娟陪他去买书。廖娟拗不过他,只好扶着手脚上还绑着绷带的他,一瘸一拐地买书去。可走到半路徐国良就头晕走不动了,又赶紧把他送回医院。第三天,在徐国良的再三坚持下,两人再次去书店。而让他不顾伤病魂牵梦绕的是一套专业工具书——《江西树木志》,全套6本下来要760元。那时徐国良每个月工资也就1000多元,他想都没想就掏钱买了下来。对此,他爱人廖娟至今依然委屈:“礼物都没送过我这么贵的,买书倒这么舍得。”

把工作当成爱好的徐国良迅速成长起来。在组织的推荐下,徐国良作为主要完成人参与了中央财政林业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专项补助资金项目“江西九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生态定位站建设”,负责生态定位站点和相关设施建设的选址工作。在他的参与下,项目实施顺利,九连山保护区的监测科研能力得到了提升,他也逐渐成为单位的科研骨干力量。

在工作中崭露头角的徐国良得到了同事和单位领导的认可。但他知道,搞科研没有止境,对于他来说这只是第一步,他依然保持着谦逊和从容。但同时,这份认可又使得他对植物更加痴迷,他从一名“林迷”升级成了“林痴”。

2014年,徐国良主动请缨,以项目主持人身份申报中央财政林业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专项“江西九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兰科植物资源补充调查”并顺利获批,承担起了完善九连山保护区兰科植物本底调查的任务。面对海量的数据、繁重的调查任务压力,他从容不迫;面对新的知识、新的世界,他如饥似渴,即使休假的时间也不停歇。当时的保护站里没有网络信号,且只有一个台式电脑,电脑里存了很多样地调查的资料。为了利用休假的时间继续处理数据,徐国良就把台式电脑用绑带固定到摩托车后座上带回家,一边陪伴家人一边整理资料。休假结束后,又用摩托车把台式电脑运回站里。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在九连群山间登攀调查的徐国良,发现了与文献记载不相符的一个种子植物种群。在精心比对、悉心考证下,他意识到,他无意中发现的,很可能是一个尚未命名的植物新种。于是,他便向中国苦苣苔科植物保育中心的专家请教,经鉴定确认此种植物为前人尚未发表的新物种,徐国良根据模式产地将其命名为“九连山报春苣苔”。他将该成果在国际植物分类学期刊phytokeys上发表,引起国内外广泛关注。

2015年底,“江西九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兰科植物资源补充调查”项目顺利完成。通过项目实施,共调查并掌握到九连山保护区40属91种兰科植物的基本情况与分布状况。其中包括6个江西省兰科植物新记录属、15个江西省兰科植物新记录种。这些数字的背后,是无数个徐国良对林成痴的故事。

据徐国良的爱人廖娟介绍,徐国良在工作之余也是非常顾家的。只要休假在家,家务事他都是抢着做,时不时还会带上她和两个孩子去踏青游玩。“说是去景区,其实都是进山,而且玩着玩着人就不见了,又去找他的植物了。”

曾经的一天下午,徐国良休假带着廖娟和孩子去龙南小武当山玩。他脖子上挂着相机,手里抱着孩子,径直就往山上冲。在身后追赶不及的廖娟累得气喘吁吁,不久就走不动了。徐国良便让母子俩先下山休息,说他还要再找一找植物拍点照片,等会儿就下去。“谁知道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当时还是刚立春没多久,白天还暖和点,晚上温度一下就降下来了,天一黑其他游客也基本都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台阶上,一边搂着已经睡着了的儿子不让他着凉,一边等国良下山,等到晚上7点他才到。”徐国良的爱人带着笑埋怨道。

徐国良的“林痴”,不仅他的爱人,其他家庭成员也多有领教。每每在休假时采集到的植物样本,徐国良都会把它放进冰箱里保鲜。有一次徐国良的岳母到他家中做客,打开冰箱门发现满冰箱全是花草树叶,吃的东西要从这些草堆里找。老人家当场就要给冰箱“清理门户”,被徐国良一把拦住,“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家里没条件做成标本,放冰箱外面会蔫得快,就暂时放冰箱里,等我一批一批把它们做成标本,冰箱就干净了”。

正是这样一种“痴”,让徐国良能够在2015年到2020年短短6年时间内,先后同步参与并完成了“江西省第二次主要林木种质资源调查”“江西九连山种子植物本底调查及特色种质资源收集与利用”等中央财政林业专项或江西省林业重点项目,有力推动了项目顺利完成。

2018年,在参与上述项目的同时,徐国良还申报并主持了中央财政林业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专项“九连山自然保护区蕨类植物资源补充调查”,这已是徐国良第二次主持项目了。与上一次不同,这次的项目更具挑战性。由于九连山保护区关于蕨类的资料不多,这个项目对于徐国良来说,是真正意义上要“挑大梁”了。凭着一股子“痴”劲,两年下来,徐国良制作蕨类植物标本1200余份,拍摄蕨类植物照片10000多张,共调查到了12目77科79属265种蕨类植物,发现并发表江西省蕨类植物新记录属3个、江西省蕨类植物新记录种28个,并出版了中英双语版的学术专著《江西九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蕨类植物》,成果丰硕。

从此,只要提到九连山的蕨类,大家就自然而然地想到要去找徐国良。“林痴”徐国良,凭着10多年的孜孜以求,终于成为了一名“林师”。

采访结束时已经不早了,徐国良当天也不打算回家,还要回站里继续工作。花露保护站的副站长卓小海跟他爱人廖娟说:“你劝劝国良,让他今天回家休息吧,前些日子的亚急性甲状腺炎还没好利索,半夜喉咙疼得睡不着。他倒好,干脆不睡起来加班写论文,我们都替他捏把汗。”面对爱人和站领导的劝阻,徐国良只轻轻留下一句:“那是前些日子的事,现在已经好多了。”

目送爱人廖娟回家后,徐国良转身回了保护站,他明天一早还要上山开展科研调查。(袁梓贤 张超华 钟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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