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豪,我是中国林草人” | 库伦沟拈云
由国家林草局宣传中心和中国绿色时报社共同举办的“我自豪,我是中国林草人”全国林草故事征文获奖作品日前揭晓。这些林草故事带着泥土的芬芳,没有矫揉造作,全是普通人讲普通故事,紧紧抓住其中不平凡的闪光点,为人们打开一条了解基层林草行业和林草人的通道,不仅是林草人真实的生活写照,而且为迎接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营造了良好宣传氛围,是一次非常有意义的主题征文活动。国家林业和草原局政府网特选发部分优秀作品。
从大兴安岭东麓的阿伦河谷逶迤而上,两岸波浪般的青山夹带着一段保护完美的绿色长廊——葱茏、丰茂,狭长百余里的疏林草原,很快将我们带入了一个森林密布、天然纯美而不可多得的苑囿——库伦沟。
库伦,蒙古语,意为“围起来的草场”,亦称“草库伦”。然而,这由大山拱卫下的草场并没有围栏,也不用去围。多年来,在当地林草部门严厉控制载畜量的要求下,这里的草场一直保护良好。试看它黑土层深,腐殖质厚,雄阔丰腴,踩上去软绵绵、湿漉漉的,一任号称小叶张的草们肆意地疯长,一尺,一米,芦苇暂且不算,有的竟接近两米,弥足宝贵而罕见的原生态——天然氧吧。
我们来了,疯一疯,滚一滚,摔摔跤,撩撩水,采花、摄影,逗逗空中卖弄歌喉的百灵,和牧羊人聊聊天,尤其是唱起草原的歌子,感染而附和者多多,一扫平时的刻板与矜持。
草滩上的野花,朵儿不大,却十分撩人。深的浅的颜色,杂得数不过来。她们灿烂于草和树丛里,搔首弄姿,散落成片,芬芳四溢,使人心醉。再加上彩蝶的流连、蜜蜂的光顾,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可惜的是,有许多花草我们叫不出名,像白头翁、勿忘我和狼针草,等等,这时的所谓文化人却成了牧羊人的小学生。几个女同胞采来了一簇簇刺梅,花儿粉红粉红,惹人心动。林场场长告诉我们:“半个月前,这里是满山坡的杜鹃花,红得像花儿的海洋,放眼望去,那才叫刺激呢。”小女子们听了惋惜得咬牙跺脚,失恋一般。场长笑了,安慰地说:“明年可不要错过哟,旗里要在这里举办第六届杜鹃花节呢。”
由于冰冻期长,五月末、六月初才是岭上杜鹃花盛开的时节。几年前,库伦沟以“映山红”的清纯妩媚引来了远方的金凤凰、草原上尊贵的客人——“大美阿荣·魅力呼伦贝尔”中国作家采风团。他们一踏上这块美丽而神奇的土地,禁不住大发感慨:没想到这里还有一片天堂草原处女地!来自首都北京、其他诸多省市,走过国内外许多地方的作家们,像库伦沟这样寂寞深闺的大面积原生态草原和原始森林着实叫他们开了眼界。
还有一条小河,水是从林子里,从一片散布均匀的墩草湿地处的泉涌而出,在伟岸的红松、樟松、冷杉和白桦的护卫下默默地流淌着。这就是库伦沟河,阿伦河的一个支流,她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位水灵俏丽的山妹子,安然自得,不乏欢快和率性。
一位男士眼尖,不顾甜美的诱惑,弄脏了衣服,竟在一家牛圈的栅栏边采来了一把鲁迅笔下的覆盆子——鲜红的野草莓,很快在一阵“哇塞”声中分个精光。牧羊人说:“秋天来吧,这里的榛子、山丁子、山里红还有稠李子,有的是。”
这里的山堪称崔嵬挺拔。峻岭森林吻接云天,雄浑灵野,气象万千,没有一点喧嚣的繁闹,更没有声色犬马的叨扰,教人清新畅怀,惬意流连,思绪悠远。图博勒山为库伦沟的最高峰,上面竖有防火瞭望塔,方圆百里,醒目超然。大家登上去了,在无限风光中忘却了疲乏,欢呼雀跃,在佛手绿苔上,在独特的山巅石海间留念。
抬望眼,层叠不穷的山峦在白云的抚慰下海浪似的滚荡北极。这里的森林随山势起伏,更显得洋洋无量、苍茫壮观,无愧于“林海”之美誉。它们大部分是挺拔的松树,其次是白桦。林子分原始的和次生的两种,还有多年人工营林和空播造林的成果。它们根植冻土,相济相生,顽强地演绎着生命的乐章。
场长说这些年禁猎封山成效显著,禽兽增多了就是最好的证明。接着,他讲了一个险趣横生的故事——说是几年前的一个春天,一位上了年纪的鄂温克族老猎民在林子里溜达,遇到了一对狼母子,他没有猎枪,免不了紧张。可是那娘俩颠过来围他转了几圈,用嘴不乏亲热地拱了拱他的手和身,还扒在他的肩上贴贴脸,老猎人凭狩猎的经验没有动。危机之际,母狼竟下来领着小狼悠闲地回了林子。这事一传开,便引来当地记者的采访,写成一篇独到的新闻报道。
此刻说到狼,大家真想见识一下狼,都知道姜戎的《狼图腾》很深刻、很精彩,可惜此次无缘见到,但所行之处往往看到惊飞的野雉,以及雷击石处伶俐可爱的石鼠,据说石鼠还是大兴安岭独有的小动物呢。
时近中午,清风拂来,白云在头上,在群山间一片片地疏散着,像崭新的棉絮、银纱,仙女的裙,纤细洁净得叫人不忍去拈。就像儿时抓肥皂泡和蒲公英小伞似的,几乎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拈云,那是孩子与母亲互动的游戏,快乐自然,一如费翔演唱《故乡的云》那样的真。此刻,在家乡的库伦沟拈云,已融入集体的欢笑中,享受着异彩纷呈的情趣,不亦乐乎!
库伦沟大野而清纯,隐逸而空灵。迎着夕阳回返,库伦沟群山、松林和白桦从车窗闪过,仿佛在挥手送别。此刻的我有如歌曲《游牧时光》里的留恋、回望和不舍,以及拈云时童稚的愉悦。(老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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